1
曼娜从机场回来,一进老市区正是道路高峰的时间。
她的凯迪拉克埋在车流当中,用缓缓的几乎蚂蚁爬行速度与节奏向前行驶。
阿生很有眼风地关掉了车内的音响,轮胎擦地的“沙沙”声,渐渐清晰地呈现出来,这声音单调而且催眠。
过了大概五分钟的样子,他从后视镜里两次看了看曼娜。
曼娜双眉紧皱着,一脸的烦燥和不安。
她刚刚送走了袁木父子,袁公子还像是情人一般地跟她拥抱道别,柔情款款、温暖如故。
曼娜把脸颊埋在他宽敞的肩膀上,任由着他干燥的手掌在她背后的曲折地游走,在男人的怀抱里,曼娜都有这种随波逐流的好感受。
袁公子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,包括公司里所有的流动资金和曼娜,这个风韵犹存在床上像烈焰般狂热的女人。
在狭窄的街道上,凯迪拉克跟对面的一辆黑色皇冠相对僵持着,谁都不想往后退一步,阿生摘下墨镜,缓缓降下车窗,他探出头挑衅似的点燃了一根烟。
皇冠里面走下一年轻男人,他过来用脚踢踢凯迪拉克的轮胎,说:“哪来的车子?敢在老子面前耍威风。”
阿生一推车门,一到了他的跟前,便用肘顶到了他的脖颈上,他怒气冲冲地说:“哪来的小子?敢动老子的车。”
曼娜从后座上睁开眼,看了眼皇冠的车牌,心里暗叹道:真没眼力,对方的车牌是那个副市长的。
阿生已跟那人拉拉扯扯地纠缠到了一块。
论打架斗殴,那人显然不是阿生的对手,阿生只一拳就把他打得眼眶青肿。
曼娜心里暗暗叫苦,但随之一想,既都打上了,也就随他去吧。
那人捂着自己的一只眼,嘴里还是不依不饶地说道:“你等着,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。”便钻到皇冠里打起电话。
阿生也回到车里,他望了曼娜一眼,意思是问走与不走。
曼娜也不责怪他,反而一脸等看风景似的说:“不走,看他怎办?”
不一会,后面便呼啸而来两辆鸣着警笛的警车,紧紧地堵住了凯迪拉克的退路。
一警察如临大敌一般敲了敲凯迪拉克的车窗,冲冲地说:“驾照驾驶本。”
对于身穿制服的警察,阿生好像心里总存有忌讳,他的眼里掠过一丝恐惶,无助似的望向曼娜。
曼娜气定神闲地说:“给他。保证他不出今天,一定亲自送回给我们的。”
然后从车里出来,这让那趾高气扬的小警察吓了一跳。
她淡淡地对他说:“给你的支队长挂个电话。”
那语气像是对以前服装店里的顾客。
小警察还在犹豫不决,曼娜的嘴里吐出了一连串的号码,她说:“你要是还想再穿这身警服,就立即挂。”
小警察挂了电话,结结巴巴地报了姓名和汇报了情况。曼娜接过他的电话,她说:“我是袁木公司的曼娜。”
显然他们很熟悉,对方说:“你好,好久没在一起了,哪天我请你吃饭。”
“不了,不了,最近好像很忙。只是刚遇到这件事,就打扰你了。”曼娜又把电话给了警察。
听得出对方的一阵斥责,小警察耳赤地连连喊“是”,他向阿生敬了礼,双手把驾照和驾本递回给阿生。
然后,又指挥着对面的皇冠,让它退避到了一边,朝阿生这边扬着手,示意他通过。
经过皇冠的时候,曼娜见车里的那人还在不停地打着电话,对着曼娜怒目而视。曼娜朝他绽放一个温柔的笑脸。
曼娜问阿生:“阿生,你知道那辆皇冠是谁的吗?告诉你,是王副市长的。”
“那可不得了。”阿生说,不知是对曼娜的神通广大称叹,或是对刚才的鲁莽行为心有余悸。
夜里,曼娜独自在国际大厦顶层的套房里。
刚洗过了澡的她浑身赤裸,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,她坐到了梳妆台的镜子面前,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。
对着镜子和自己干杯。
酒杯与镜面发出极细腻的悠扬声,由粗到细,清清脆脆的尾音液一样向她的心里滑动。
这时,曼娜听见了脚步声,是那种情欲勃发的女人期待情人出现时才能听得见的轻微脚步。
脚步声越来越近,越来越密,最终在门口悄然而止。
曼娜端着酒杯的手指开始蠕动。
她从镜子里看见了自己的蠕动,胸前也无声地起伏了。
她从镜子里看见自己的胸脯一点一点鼓胀出来,露出了墨蓝的血管,她看见血液在流动,流向门的外面。
刘星宇推开了门,他梳理得极是清爽,脸上刮得干干净净。
曼娜望了他一眼,满胸口却弥漫了委屈。她悠悠地说:“这阵子忙着升官发财了,也不来看我。”
星宇一脸喜气,挨到她的身边,张开手,一把捂住了她的臀部,随后滋滋润润地往上爬动。
他的手抚遍了她浑圆的肩膀和修长的脖颈,在浴巾的搭结上止住,他抽出食指,轻轻地往下扯脱。
曼娜的手里端了酒,她的另一只巴掌绕了弯捂紧了星宇的手。
她捂住了,身子随着收得很紧,一个身子扭得风招柳扬的。
端着酒杯,只是用眼睛抱怨地撩拔他,几下一撩,星宇鼻孔就变粗了,气息进得快出得更快。
星宇发了一回力,曼娜也用力捂了一把。
星宇笑笑说:“干吗?你这是干吗?”低了头便在曼娜的后脖子上轻轻地吻。
他们的手僵在那只搭扣上,星宇越吻越细,曼娜的身子一点一点往开松,一点一点往椅子上掉。
曼娜无力地把脑袋依在他的腹部。
曼娜手里的酒杯侧了过来,星宇接过杯子,把酒喝掉。
曼娜说:“你坐下来,等我打个电话。”
星宇跟在她的身后来到了客厅,看到客厅的一面墙完全是玻璃缸,里面游满了热带鱼,还有两条雪白闪亮的龙吐珠,另外的三面墙均嵌着意大利柏木装饰板,上面有些海浪般的花纹,地板是德国云石的,未见特殊。
但等他一揿亮客厅的灯,灯光极其讲究,上下左右一打,竟让整个厅里生出水天浩淼,灯涛雾浪般的感觉,脚下也有了波光粼粼的幻影,连见多识广的他也禁不住“哇”的一声叫出来,“这是谁的设计?”
曼娜从保险箱里拿出一本黑色的本子,翻了几页,她拨了电话。一会,便听见她轻声细语地说:“王副市长,这么晚了打扰你了。”
“没有没有。”对方说。
星宇想拿她的那个本子,曼娜不给他。她说:“上午的事,很不好意思。没曾想大水冲了龙王庙,都是自己人。”
“哪里哪里?也怪我那司机有眼无珠,竟不认得你的车。这小子就这样,狗仗人势、自以为是,就该教训教训。”那头说。
曼娜跟着说:“别这样说,我都向你陪不是了,你还这么说,改天我摆酒,亲自向你道歉。”
“道歉就不要了,不过我们喝酒一醉方休,这我倒乐意,说好了的,你可不能反悔。”
“一定一定。”曼娜说完便挂了电话。
她扬了扬手中的本子,这才对星宇说:“这是袁木那老东西这几年在内地的无形资产。他把那些受过他恩惠的上层人物,都记在这本子里,详细到何年何月、在什么地方、接受了什么、他们的家庭情况、电话什么的,都事无巨细地记录着,这就是他在这城市里通行无阻的通行证。”
“那怎会在你的手里?”星宇问道。
曼娜说:“小袁刚给我的。他们现在回美国了,再也不用这个,才给了我。”
2
江心岛这几年添了好几处景致,最好看的不是游乐场那横空的过山车和摩天轮,不是国际大厦前面几楼高的喷泉,而是每天早上曼娜在顶层套房前的游泳池边用早餐,天面装潢布置得如同好莱坞明星在海边的度假别墅。
她披着真丝晨褛在鲜花丛中喝咖啡、吃水果和火腿蛋,不仅用银制餐具,同时还刀叉并举。
早上喝红酒,是曼娜几个大嗜好之一。
养尊处优的曼娜的嗜好,变得越来越不同寻常,她为了解闷开心,常令男人陷入尴尬境地。
她很有些百无聊赖,现在她的确如此,她手里攥着大把大把的钞票,她的身边围着各式各样的男人,她操纵着这个城市一张极为复杂的关系网,她随心所欲地让别人遵从她的意愿。
自从她成了这个金钱帝国的主人之后,她的身体里就潜藏着一种狂乱的东西,她所做的一切是那些养尊处优的家庭主妇们想都不敢想的。
可偏偏就有一些像傻瓜似的男人整天围着她转。
像天台这么一大片面积,铺了些草地、堆砌个假山,外加有一座泳池并不稀奇,稀奇的是池畔修了一处水中酒吧,石墩完全埋在水里,岸上砌着黑大理石吧台,人在水中坐,便可趴在上面吸饮料。
星宇在水里游了几个来回,此刻正趴在吧台上饮着矿泉水。
借助水的浮力,星宇有时趴着有时仰卧在水面上,他的身体在早晨的阳光下,反射出古铜色的光芒。
他将矿泉水瓶朝前面一扔,上半个身子猛地腾跃,快速地在水面滑过。
曼娜眯着眼睛,看着他像一条鲸鱼那样在水面嬉戏。
他的身体有天鹅绒的光滑,也有豹子般使人震惊的力量,无论是蛙泳或是蝶泳的姿态,都生发出优雅但令人几欲发狂的蛊惑。
星宇从昨晚一直就在曼娜的那张散发着淫香的床上度过,他们疯狂地做爱,然后交股叠臂地睡了,梦中互相爱抚着,后来睡着了。
黎明刚过,醒来后的他们又开始做爱。
曼娜感受着她的女婿在她体内射精,感受他射出的精液喷进她的子宫深处,并且直到现在,星宇的精液还一直在她的体内没有渗出。
“好了,你也不嫌累,起来吧。”曼娜克制不住自己,她的话语充满了诱惑。
星宇湿淋淋地来到了她的跟前,他赤着身子一丝不挂,那根阳具还是那么趾高气扬、高傲挺拔。
他的身上湿津津的,抚摸起来是那么美妙,而且闻起来是那么清新。
曼娜回想起了刚才在她的体内的那种感觉,是多么的令她魂飞神驰。
星宇对着她挤了挤,让她闻着他身上的味道。
“来吧,宝贝,好好休息一下,然后好好乐上一乐。”
星宇接过她的浴巾,背着身子拭擦,他把他的屁股正对着曼娜的骨盆。
哦!
曼娜感觉起来真的挺棒的。
曼娜伸着一根手指在他的胸前点戳着,通过指尖能感到他的肌肤冰凉、细腻、柔滑,她的心头一荡,强忍着和她体内强烈的性欲做着斗争。
阿生这时寻到了天台上。
没有特别重要的事,阿生是不会这么早就起床的。
他对浑身赤裸的星宇视若无睹,他在曼娜的耳边说:“我妈家昨晚让人砸了,我妈是爬着窗户从邻家那边逃出来的。”
“终于出事了,吴为怎样了?”这突如其来的变故,也让曼娜有些慌神。
“爸爸早有耳闻,听说离开了。”阿生说。
星宇这时才穿上内裤,一脸事不关己地享用着早餐。
“让他们别搞,他们偏是不听。”曼娜气急败坏,她对阿生说:“你跟豹哥去,看哪个还敢撒野。”
“家都砸了,豹哥带几个马仔去了,又有啥用?”星宇慢吞吞地说。
“现在该我出马了。私入民宅,还砸坏东西,足够理由关上几个。”
“不要,这事别弄大了。既然砸了,就让他们砸了,又不值几个钱。”
曼娜想了想,说:“你妈就让她住到你那里去,让她暂时不要抛头露面。吴为那边,我来关照,让他待到外面别回来,等这事平息了一段时间,再做计议。”
原来,梅姨这么些年在小县城以高息的诱惑筹集了民间的资金,又怂恿着吴为加入,打上了袁木公司的旗号,在国际大厦的俱乐部放起了高利贷。
本以为有了外资公司这块金牌做幌子,又有袁木和曼娜这棵大树,再加上豹哥这凶狠的角色,一切该万无一失的。
哪曾想到,生意做起来了,场面越来越大了,还是有些赌起来不要命的人,放出的贷款迟迟不能收回,几笔大的款项给人骗了去。
那边每个月都得付回利息,资金便流通不起来。
吴为便担心,他想打退堂鼓,让梅姨数落了一番,梅姨拆东墙补西墙,东挪西凑,强撑了一段日子,终于那天拆借不过来,便出了事。
梅姨在沿街的家,让人砸得七零八落、面目全非,愤怒的人群不但砸碎了所有的家具,连窗户上的玻璃也不放过。
而且劫走了所有值钱的东西,这在当地引起了强烈的轰动。
这一次,曼娜是不会傻到再拿出自己的钱给吴为了,而且当中又牵涉着个梅姨,但她也不会放任不管不顾。
于是,她一方面给在外面的吴为拿了一些钱,让他到外面的世界走走看看,暂时躲避这是非之事。
而县城里的人群还是不善罢甘休,曼娜得知一大伙人正在密谋召集,要到市里拿着“还我血汗钱”的横幅示威游行,要到政府所在地绝食静坐。
她立即让豹哥带着一些兄弟,先对几个领头的威胁唬吓,自己又找了些市里的头头,星宇这边也密切关注着,只要是那伙人一出县城,他就带着警察将他们拦住。
市里的那些头头脑脑,平日里得了袁木公司的很多好处,又兼曼娜疏通时也费了不少财物,让他们不要插手此事,所以几个要害部门全当不知此事似的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最后,当作一起民事纠纷,把闹事的人处理了,该抓的抓、该赔的赔、该罚的罚。
梅姨是不敢再回去了,跟着儿子阿生和爱云,就住到了曼娜的旧楼里,这梅姨本是不甘孤寂的,约了邻里街坊在家里打起了麻雀,一时间把那里弄得乌烟瘴气。
爱云现在不仅把曼娜留给她的服装店经营得红红火火,还在市里别的地方开起了连锁店来。
这阵子,又从曼娜那里要来一笔钱,筹划着要开服装厂,阿生则不离左右地跟着曼娜,处理些国际大厦的琐碎杂事,便任由着梅姨在那地方折腾,一时倒也相安无事。
3
星期天,爱华起床通常都要到午饭时刻,夏日里也就是午眠时分了。
她一觉醒来时,窗外的太阳正悬挂在中天。
夏日的太阳凶猛锐利,也就是这一刻能安稳几分钟。
四处皆静,爱华打开了通往阳台的落地玻璃门,阳台上那些花花草草全是刺眼的炎阳。
地砖烤白了,反射出懒洋洋的光,吊在一边的那个平时她坐着荡秋千的摇篮,并不醒目了,显眼的倒是它底下的黑色阴影。
那些阴影如几只黑狗,静卧在阳台的四周。
昨晚,星宇回家的时候告诉她,她学校的那个副校长陈少华双规了。
星宇并不知道她跟少华的关系,所以说这事时不带半点个人偏见,就当是当地一件不大的新闻。
但爱华听着却是晴天一声霹雳,差点昏倒在地。
她急着问是什么事?
星宇也不大清楚,说也就是平日里常有的那些贪污受贿,因为他是主管学校的基建项目的。
婚后的这段时间里,星宇在外过夜的时候越来越多了。
一个是他是刑警,另一个爱华也清楚。
他总是往母亲那里跑,爱华也懒得理论过问。
爱华现在已是师范学院的讲师,当然也有自己的事业忙碌,再加上爱华很热爱她的这工作,全身心地扑进了学校和学生中。
有时,免不了受到少华的引诱,忙里偷闲地跟他云雨一番。
爱华是个多愁善感、心慈手软的女人,尽管她清楚跟少华那只是逢场作戏、你情我愿地偷欢一下,但到底是跟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人,一时为他担忧思虑脸上就暗淡下来。
星宇洗过了澡,兴致勃勃地想跟她亲热。
他把手伸到她的头部,从她那长长的头发上取掉发扣,使她那一头浓密的头发像瀑布一样散落在肩膀上和乳房上。
“老婆,快来。我们都好久没做爱了。”星宇说着话便把爱华往床沿拽。
爱华没动,平心静气地说:“我不。”
星宇顿时阴下脸。这女人就这样,一阵是风一阵是雨。
星宇望着露出大半截身子、对他不屑一顾的老婆,太阳穴边暴起了青色血管,他是真的生气了。
他狠狠地说:“我是你的老公,至少现在你该尽到你做老婆的义务吧。”
他把一只手放在她的胸前,并且用力一推,她一屁股跌坐在地面上,他紧挨着她坐下,将手放在她膝盖上用力一挤,愤怒无比地掀开了她身上本来就穿得轻薄的睡衣,低声吼道:“我这刻就是要做大男子的义务了。”
爱华在地上踢打,她光着身子拼命挣扎,“放开我!你放开我!”
星宇哪里肯听她的。
扭打间,爱华的睡衣不知不觉地就让他脱掉了。
他开始抚摸她的腹部,并伸到了她的下面,他的手很有力量,在她两瓣肉唇上拭擦磨弄着,她被迫挺起身子。
他一把将她搂过来,使她难以挣脱,然后将自己的嘴与她的嘴贴在一起,舌头强行伸进她双齿紧咬的口中。
她试图挣扎,但很快力尽全身瘫软下来、此时,他的手伸到她的胸部触摸她的乳房,手指不停地抓弄她的乳头,她发出阵阵呻吟声,他用力将她推倒在地上,强行拽下她的内裤,然后解开自己的裤子,他趴到了她身上。
暴怒的星宇将她狠狠地压服在地毯上,他跪在地上,两个膝盖压住了她的两只手。
架起她的双腿,挺起阳具狠劲一插,爱华只是一阵滞涩的疼痛,来不及开口喊叫,似乎阳具能透过她的阴道进入到她的腹内。
星宇急冲冲地在上面来回纵驰,那根怒勃的阳具,像根铁杆一般,在她的阴道里来回搅动着。
爱华咬着嘴唇,她的眼里是愤怒的、委屈的泪花,从没有受到过如此的耻辱。
只是星宇这时正兴致勃勃,也顾不得仔细看她缭乱的头发掩映下的脸。
不一会,两个人的肉搏就平息了,星宇在自己快感的高潮中射出了精液,而那滚烫的精液濡渗在爱华的阴道里,引起了她里面一阵火辣辣的痛,两个人都不出声。
星宇从浴室洗漱后出来,他想把爱华从地毯上拽起,爱华挥手击开了他。
星宇说:“对不起了。”
“刘星宇,你欺负我。到了我妈妈面前,看你怎么说?”爱华带着哭泣的声音说。
星宇淫笑道:“别提你妈妈了,到了她跟前,说不定她疼爱谁呢。”
“刘星宇,你好无耻。”爱华大声地尖叫着。
星宇怒不可遏地摔门而出。
爱华从地毯上撑起了身子。那件睡衣皱巴巴地横在了一边。爱华望着那件睡衣,仇恨与愤怒迅猛而固执地往上升腾。
屋子里很静,弥漫了古怪复杂的气味。
爱华顺手拉过一件裙子,松软无力地套在了身上。
她坐到凳子上,开始倒酒。
她一气喝下了两大杯,失败与破碎的感觉,涌了上来,爱华一把把梳妆台上的东西全撒在地上,大吼一声冲出卧室。
爱华在客厅里乱砸,抓住什么砸什么,她的嘴里一阵又一阵发出含混不清的尖叫声。
裙子的一只扣子还没有扣好,随着她的动作,不时漏出许多身体部位。
她如一只母狼行走在物什的碎片之间。
“刘星宇,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。”她大声骂道:“刘星宇,你是个畜牲……”
爱华大口喘着粗气,额上布满了汗珠,胸口剧烈地一起一伏。
连续猛烈的狂怒,耗尽了她的力气,她倒在了地毯上,回顾一片茫然。
泪水涌上了她的脸,她双手捂住两颊,伤心无助地在夜间啜泣。
黑夜间,星宇开着车往江心岛。
四处一片黑暗,很多地方已是人去楼空,偶尔有一户临时请来的民工看守房子和半截子工程。
高出水面的水泥石柱是主楼的地桩,上面停着莫名的鸟类,岸边芦苇一样的植物已长了一人多高。
工地的萧条和岛上的冷清,浑然天成、相濡以沫。
而到了国际大厦,却是另一番景象,这里灯火通明人声喧哗,不时有名贵的车辆进进出出,车里传出小姐们尖脆放荡的大笑。
星宇从专用电梯上了顶层,曼娜的套间用的是密码锁,仅局限于跟曼娜有过肌肤之亲、肉体欢娱的人知道。
星宇揿按了几下就把门开了,他走到了曼娜的卧室。
门没关,曼娜发出一声惊叫,卧室那硕大的圆床像是淫秽的世界,曼娜用双手遮住乳房,黑色的头发散落在床单上,她的眼睑轻微地抖动,床头一端的两盏台灯富有情调地亮着,暗金色的光晕溶溶地散荡开来。
漏渗的光线给她裸露的身子镀上一层清辉,曼娜雪白的裸体丰满柔软,像条大白蛇一样缠在一个男人的身上,她的右手还夹着一支香烟,一边抽烟一边和男人缠绵。
星宇只一眼就看出她骚动的身子和淫荡的双眼,她以她那双充满无穷诱惑的眼睛直视着他。
男人只要一接触她那神秘的性魅力,马上就手到擒来了。
他定定地看了一会儿,觉得她是真的不可思议,很特别。
曼娜换了个姿势,把一条丰腴的大腿勾搭到男人的腰间,星宇这才看清被她纠缠着的男人是阿生,阿生也看到了他,对他做了个极其淫猥的手势,意思是示意他想的话可以加入。
4
阿生的手围着曼娜雪白的屁股抚摸着,那双粗大的手掌不停地捏捻着,似乎每一处地方也不愿放过。
一会,他将手指插进她屁股沟间隆起的隙缝里,曼娜的腰肢动了一下,白皙的手指也在阿生身上慢慢移动着、揉搓着,从他的腹部一直滑到两腿间。
阿生亢奋起来,阳具冲天而竖,星宇见阿生的一根阳具硕大,龟头更是像鸭蛋一般粗圆,心想:难怪曼娜会让他迷住了,原来他竟也有如此讨好女人的家伙。
曼娜叉开腿仰卧在床垫上,阿生的手指在她两腿中间蜷动,她的右手也不停地在阿生的阳具上摩挲着。
两人喘息的声音渐渐粗重,曼娜的声音更像被动物咬了一样哭泣,低低的呻吟声不停地发出来,她的脸部开始左右晃动,漂亮的大腿也伸缩不定,白嫩的手动作越来越激烈,呻吟声更是一声比一声地绵长。
星宇靠近床边,他从曼娜的手上拿掉那根还在燃烧的香烟,揿按到了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。
然后,将脸靠近她伸出舌头。
曼娜大笑起来,发出了尖脆的欢叫声,做势起身正欲逃离。
阿生紧紧地将她的腰抱住,不让她逃走,并把头埋进她的胯下,曼娜扬着羞涩的声音、弯曲着腰,她翘起屁股、叉着双腿横跨到了阿生的上面,把那处还渗濡着淫汁的阴户对着他的脸。
他轻轻地搂住纤腰,伸长舌尖在她的肉唇周围舔舐吮吸起来。
曼娜在他的舔弄下,欢欢地嗷叫,双手扶在床头上,好像整个身体要散架似的支撑着,嘴里不断喘息。
她又凑着嘴唇向着星宇,星宇迎着她的嘴巴一面吸着她那两瓣对性爱、金钱和名誉都很贪婪的丰满嘴唇,刚一触到,感到了她的嘴唇柔软而湿润,还有一些温流。
被他这么一吻,曼娜的身子在不断地扭动,嘴里吚吚呼呼发出含糊不定的声音来,一边将舌头深情送到星宇的嘴巴深处,星宇一边紧紧地接吻,一边将手摸向她的那对欢跳着的乳房。
而这时的阿生,依然埋在她的两腿间,伸出长长的舌尖舔弄着她丰满的肉唇,曼娜发出一阵大声喊叫,气喘吁吁地喘着粗气,腰间剧烈地起伏。
她的手探进星宇的衬衫里抚摸着他的胸脯,又解开了他衬衫上的钮扣。
才过一会,她就受不了两个男人的上下夹攻,身子如剔去了骨头似的一软,整个人就瘫倒到了床上。
这时,阿生就躺在她的左边,她又让星宇躺到右边,两个男人在她雪白的身上抚弄不停。
星宇的手揉捏着她的乳房,阿生却在她的阴户上磨荡,曼娜的手把玩着阿生的阳具。
而不甘受到冷落的星宇,从她的侧身抬起她的一条大腿,更是挺着阳具一插,直捣进了她湿漉漉的阴道里。
刚才和阿生缠绵了一回,曼娜那性致还余兴末尽,又迎来了星宇那根粗硬的阳具强有力的穿插,她的情欲再次被挑起,一时淫液如开闸流水一般奔泻而出。
曼娜一面承受着星宇的阳具在她阴道里的强悍冲击,一面伸展着腰把握住阿生的阳具,她张开嘴巴含进了口里。
星宇的抽送渐渐地快速起来,曼娜的腰肢柔软地扭动配合着,使她的屁股摆动得更加风情万种,把星宇烈焰般的欲火搅得向上升腾,他的一只手抚摸着她光滑细腻的脊背,一只手抚弄她鼓胀的乳房。
侧躺着的她,一条玉腿勾在星宇的小腹上,一条玉腿勾上了阿生的脖子。
星宇的阳具在跟她的肉唇奇妙地贴吻在一起,一种紧迫充实异样的感觉,从他们的紧密贴合着的那儿激起,在她的心中荡漾着极度的兴奋。
曼娜随即换过了一个姿势,她趴过身来,撅起了饱满的屁股。
星宇从她的背后插入,阳具一搅,快速地纵送起来。
曼娜的阴毛已让淫液纠缠到了一起,和那好色的嘴唇相似的那两瓣肉唇,也贪婪地翕闭着,她披散开一头零乱的头发,发出一阵叫声,陷入死一般的陶醉之中,她的口中发出醉心的呻吟:“啊……舒服得快死掉了。”
声音激起星宇火一般的欲望,他的双手紧紧扳着她的肩膀,猛烈地摇晃着,她干渴的口中发出疯狂的声音,“嗷嗷啊啊”淫叫着,一边从流着口水的嘴里说出一些不连贯的动物般的胡言乱语来,甚至是一些女人本不该说的粗鲁脏话。
两个身体缠在一起的扭动着,阿生开心地欣赏着极为香艳的一幕。
眼前是一对丰满的乳房,随着身体的扭动而欢跳,柔软的腰在身后男人的冲撞下扭摆不定,浓密的阴毛火焰般向上延伸,星宇的阳具抽插着把她的淫液捎带了出来,两瓣肉唇尽是白稠的淫液,这使他的欲念慢慢地升腾起来,身体亢奋急剧的变化,渴求的欲火在胸中燃烧。
他滑落到了床下,站在床边把曼娜的身子从星宇那里夺过,架起了曼娜的一双大腿,就猛地插入进去。
这时,阿生像是在同星宇暗暗赌气似的,那根阳具更加凶狠抽插,而且手把在了曼娜丰满而白嫩的屁股上,使她丰隆而起的阴户更加贴近。
这边的星宇,横躺在她的身边,他的嘴唇在她的乳头上吮吸,而另一只手却捏揉着她的另一边乳房。
曼娜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,持续着。
让两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如此的折腾,曼娜的娇躯似乎消受不起,一阵酥麻的快感弥漫在她的身子里,她微微睁开眼睛乜斜着,嘴里吐出了泡沫,全身发出一阵阵剧烈的痉挛,意识也模糊了起来。
这时的曼娜,正准备迎接着不知第几次快感的高潮,而阿生又换上了星宇。
得到一段时间歇息的星宇,看起来更加强悍凶猛。
他跪在床上,由上而下地撞击着,她因为被欲火再次燃烧了而喘息起来,紧紧地搂住了星宇的脖项,双腿勾搭住他的腰,当星宇在她的里面喷射出精液时,曼娜不顾一切地发出一阵阵叫声,陷入了垂死的陶醉之中。
她用牙咬着星宇的肩膀,身体紧紧地贴住了他,似乎感觉正陷入了似乎要永远继续下去的快乐之中。
随后,她离开了星宇的身体,她的脸上出现明显的疲乏痕迹,她温暖白皙的手在阿生强健的身体上抚摸着,她轻柔的抚摸很快使他兴奋起来。
阿生抱住了她,她的嘴唇不时吻着,曼娜的全身和大脑正充斥着一种快乐麻痹的感觉,本已感到疲倦的她,由于情欲的满足看上去又变得超凡脱俗、妖娆迷人。
她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体中间,用力地前后左右扭动着,脸上泛着兴奋妩媚的红晕,眼里闪着快乐的光芒,口里喘着馥郁的急促的气息,轻轻地呻吟着说:“啊,太美了。”
“啊,我太感谢你们了。”
销魂蚀魄的快感,使她几乎发狂了。
迷蒙的星眸看着四周的玻璃墙壁中无数重叠的活动欢乐画面,她“啊”了一声,醉酥地躺在两人中间,伸开腿成一个巨形的“大”字。
星宇和阿生壮实有力的身体,轮番在她的娇躯上进行折磨,她躺在床上,丰腴的臀部扭动,干渴的嘴唇张着不断地呻吟。
疯狂的销魂,像疾风暴雨般过去了,三人都疲惫地平躺着喘息着,使急速的心跳平静下来,使灼热的肌肤恢复正常。